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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保生殿的內部與外部有著很大的分別。

   從外部看上去,保生殿外牆的水晶在月亮的照耀下反射著點點銀光,點綴著這漆黑一遍的世界,並且冷眼旁觀著時間的流逝;而內部則分成五層,底層的空間有半個標準足球場,左手面是登記處,但裡面卻空無一人,右手面是一條貼牆而起的螺旋形樓梯,樓梯沿著牆壁攀升至各樓層,各樓層的牆壁則貼著二十道門,門上掛著一塊名牌,名牌上寫滿了一些看不懂的蟲字,而中央則留空了一大片空地,整個室內都瀰漫著一股濃濃的消毒藥水味道。

   由此可見,這殿應該是醫院之類的東西,而那些門則應該是病房。

   保生殿的門口忽然打開,走進了兩個人。

   兩個人分別是不知何時嘴裏又唅著一枝「寶寶珠」的令狐心,以及緊隨其後的秦墨。

   令狐心把秦墨帶進登記處。兩人對望了一會,令狐心首先打破沉默:「我們曾經見過嗎﹖」

   「沒有吧﹖因為若然我有遇見過一個拖著六條尾巴的人,我相信我一定不會忘記。」秦墨愕然了一下,認真地盯著令狐心看,接著一面正經的說:「為甚麼外面要留下這麼大的空間呢,很浪費呢﹖」

  「這裡是醫療室,而外面是擺屍體的,想出去嗎﹖」令狐心邊操作著電腦邊道。

   秦墨聽了後,斬釘截鐵地說:「不用了!當我沒有問過就可以了。」

   「用這把手指未刺破」令狐心拿出一枝鐵針,鐵針的尾部以電線連接著房間裡的電腦。

   秦墨瞪著鐵針,額冒冷汗,緊咬下唇。

   令狐心見狀,嘴角微微向上笑道:「你怕嗎?」

   秦墨沒有出聲,只是猛盯著鐵針。

   令狐心感到事態有點奇怪,使收起笑容問:「喂!你沒事吧?」

   聽到令狐心的提問後,秦墨全身顫了一顫說:「沒甚麼!只不過我不是太喜歡這些尖尖的東西。應該不危險吧?」

   令狐心想了想後說:「基本上不危險,但長期被這刺住,就可以把靈魂整個抽出。但現在它被電腦控制住,所以一定沒有問題。」

   秦墨見令狐心說得如此肯定,只好半信半疑地拿起鐵針往手指刺去。

   冰冷的鐵針帶著寒光刺向秦墨的指尖,一滴鮮紅色的血從秦墨的指尖流出,並瞬間被吸進鐵針,而秦墨就在流血的瞬間便暈了。

   令狐心用尾巴掃了掃秦墨的頭,「原來怕血,怪不得剛才呆了這麼久。」

   「登!」的一聲電子聲從電腦中傳出。令狐心踢了一踢秦墨,冷哼一聲:「看看你這膽小鬼是甚麼種族。」

   令狐心坐到電腦前的單人沙發上,纖長的手指控制著滑鼠開啟報告,但看到報告的瞬間,令狐心不禁驚嘆:「竟是這族……」

 

  秦墨掩著頭,慢慢從地上爬起,腦袋重重的,但身體和四肢卻多了一種無法言喻的輕鬆感。

   令狐心看了秦墨一眼,又拿起桌上的報告看了一眼,嘆了一口氣說:「你真的不知自己是甚麼種族嗎﹖」

   秦墨站起身,找了一個位置坐下說:「我連妳所指的種族是甚麼也不知呢!怎麼會知自己是甚麼種族。」

   令狐心一再看了看秦墨,像是要確認甚麼似的。

   然後,令狐心露出一抹狡猾的笑容道:「那麼想知道嗎?」

   秦墨看著令狐心的笑容,心中一動,暗想:「想不到這女人笑起來也挺甜的嘛。」

   「喂!發甚麼呆,答呀!」令狐心大叫。

   秦墨一聽,秀臉直紅,尷尬地問:「對不起,可以問多一次嗎?」

   令狐心露出一臉真麻煩的表情說:「我問你想不想知道自己是甚麼種族。」

   秦墨想了想說:「那麼妳說吧!」

   令狐心清了清嗓子,開始解釋道:「先說說甚麼是種族。種族除了是指你們原世界的生物之外,也是指真世界與偽世界的各種生命,就目前所知的種族有定居在原世界的人類,定居在真世界和偽世界的精靈族、妖精族、獸王族、妖獸族、神族、魔族、鬼族、血族等等,另外還有各式精體、山靈湖精、詛咒生命和人工生命等等。不同的種族有不同的性質,也有不同的戰鬥方式和修煉方法。這些就晚點再告訴你吧!而報告說你的種族是血族。」

   說到這兒,令狐心故意頓了頓。

   秦墨見此就問:「繼續吧!血族那又怎樣了﹖」

   令狐心狡猾地笑了一笑,秦墨心中不其然又是一動。

   「想知嗎﹖現在我只能告訴你所有種族,包括最惡毒的鬼族在內,亦視血族為敵人,而且你還有可能是血族中最高級的純血王族。如果我把你的身份,公諸於世的話......呵呵!那你就死定了。」令狐心說完後,定眼看著秦墨。

   秦墨亦皺起眉頭定眼看著她。

   令狐心逼於無奈,只好開口道:「你是不是應該問一問我解決方法呢﹖」

   秦墨終於恍然大悟為甚麼令狐心定眼看著自己,然後無所謂地問:「啊!原來妳想我問這個嗎﹖好吧!那麼解決方法是甚麼﹖」

   令狐心聽了後,臉色一暗,沉聲道:「沒誠意!再說一次!」

   秦墨其實也猜到七八成了,見令狐心語氣如此惡劣就道:「你這女人真沒禮貌。解決方法不外乎也是用妳們那些古怪的法術,把資料清理掉吧!然後就向我勒索條件。快說吧!有甚麼條件。」

   令狐心見橫豎都鬧翻了,一不做二不休反駁道:「是有條件又怎麼樣﹖你可以奈我甚麼何!而且你不就範的話,我一定把你的身世公諸於世。當各族圍剿你時,你就真是插翅難飛了。如果你現在求我的話,或許我還會幫你啊!」

   秦墨的性格本來就不受硬碰硬的,見令狐心如此霸道,更是不會就範,嘴硬說:「哼!我才不用妳這瘋狗幫的呢!大不了,不就一死而已,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,怕甚麼!反是妳幹嘛這麼緊張?」

   令狐心見秦墨不肯就範,怒得漲紅了臉,突然身子一動,倏然伸手將秦墨推倒在地上,跟著身子一撲,整個人壓在秦墨身上,雙手先壓著秦墨的左右肩頭,兩膝再跪在他左右大腿上,兩條尾巴箍著了他的雙手,另外的兩條箍著了他的雙腳,剩下的則在待命。

   令狐心看起來纖細窈窕,應該重不到哪邊去,但秦墨卻覺得自己完全動彈不得,只好愣愣地和對方對望。

   「小子,不要得寸進尺,信不信我現在殺了你,然後再把你的家人一併處置。快說答不答應我的條件,然後讓我幫忙!」令狐心怒道。

  秦墨原本還有一點猶豫,但聽了令狐心的怒言後,更是憤然。

   秦墨吊起眼睛,瞪著令狐心說:「妳這瘋狗怎麼會這麼野蠻。妳要是敢碰我家人的一條頭髮,就算我死了也不放過......」說著,秦墨感到臉上一陣騷痕,想伸手去摸一摸,但卻動不了,抬頭一看發現令狐心紅著眼眶,一滴又一滴的淚珠沿著她的臉頰,落到秦墨的臉上、唇上、眉上。

   其可憐的樣子不禁令秦墨輕嘆:「唉!女人最利害的果然是這個。好了好了。不要再這樣子,我答應妳,可以了吧!」

   令狐心抬起頭來,嘻嘻一笑,不再壓著秦墨,轉身坐到一旁的沙發上,轉著目光說:「你答應了,不可反悔啊!我的條件很簡單,就是你成為我的哺者,付出精神和心力,為我最後的三尾作出奉獻,而我則會為你堅守你是血族這秘密。」

   「妳真是......唉!算了,我說過就不會反悔。好吧!我就成為妳的甚麼哺者吧,但我不知要怎麼做啊!而且為甚麼找我?」秦墨無所謂地說。

   「因為......你不用理會。如果你真是真心想成為我的哺者,只要月圓時,讓我吸一口血就可以了,但是口講無憑。」令狐心露出喜容說:「跟我立下約誓。」

   「甚麼誓﹖」秦墨愕然地問。

   「讓我想想,嗯,應該是這樣......」令狐心思忖了一會,對秦墨招招手說:「過來。」秦墨皺眉走近,令狐心一把抓過他的左手狠狠咬下。

   秦墨想縮手,卻縮不及,「喂!瘋狗快放口!」

   令狐心聽見後,咬得更緊,放口後對著秦墨吼道:「喂!我說過不淮再叫我做瘋狗。而且咬你是因為要立誓,你也要咬呢!」說著,伸出白淨的手臂。

   秦墨二話不說就向著令狐心的手臂咬下。

   令狐心痛得受不了,一把推開秦墨,大叫:「臭小子,咬這麼久,痛死了!」

   秦墨淡然地道:「以牙還牙。」

   令狐心不服氣地咬了咬牙說:「接著要說誓詞,你叫甚麼名字﹖」

   「秦墨。」秦墨說。

   令狐心把秦墨的手臂舉起,並把自己的咬傷之處與秦墨的傷處重疊。

   「你跟我說一遍--」令狐心肅容道:「秦墨願成令狐心之哺者,以氣血為糧,咬痕為約.....嗯......直到永遠。立誓!」

   秦墨無奈地跟著唸了一遍,唸完以後,令狐心低聲喃喃唸了幾句。

   接著,秦墨感到手臂傷處傳一陣的灼熱,倏然一緊,兩人的手臂被紅光劃出了數條疤痕,跟著紅光一閃,秦墨眼前一花,卻見腕處套著個半透明的血色玉鐲,玉鐲表面細緻無瘕,裡面則透著一絲絲的寒氣,十分漂亮,而令狐心的左手腕處,也出現了一個完全相同的玉鐲,剛才還在兩人手臂處的數條疤痕,如今卻不知所踪。

   「居然成功了。」令狐心邊抱著秦墨,邊說:「看來你真是真心的耶!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的人了。」

   秦墨一把推開令狐心,想把玉鐲脫下,但玉鐲就像黏住了他的手般,怎麼也脫不下。

   令狐心見到輕笑尸女兩聲,指著玉鐲說:「這玉鐲是約誓的證明,除非約誓結束或完成了,不然是脫不下的。況且這玉鐲也不礙事,不用這麼緊張把它脫下吧!」

   秦墨見此只好放棄把玉鐲脫下,坐到沙發上說:「不是啦!只是這個很女性化。既然妳說這玉鐲脫不下,只好買個護腕之類的蓋著吧。」

   令狐心聽了後,疑惑地道:「不會吧!這是血玉,長期戴著對身體布幫助啊!」

   「再者,我那兒的學校也不准戴啦!」秦墨沒好氣地說。

   令狐心一臉恍然大悟的樣子,在空中畫了個法陣,然後從中取出了一張紙,對著秦墨笑道:「誰告訴你,你還會在原世界讀書。從現在開始你要在新聯盟學院大學部讀書,而我就是高你一級的學姊。來,把這填妥後交給我。」

   說著,把剛才從法陣中取出的那張紙遞給秦墨。

   秦墨接過那張紙看看,上面大大的寫著入學申請表,秦墨來回的看了看令狐心與申請表,茫然地道:「令狐小姐,請問妳把這張申請表給我幹嘛?」

   令狐心聽見這明知故問的問題,沒好氣地說:「當然是給你填好後,遞上行政部幫你報名入讀新聯盟學院呀!」

   「我為甚麼要入讀那所甚麼新聯盟學院﹖」秦墨追問。

   「不要告訴我,你以為九翔帶你回來就只是檢查而已。難道你認為我們讓你進來後,會讓你這麼輕易回去嗎?」說著,令狐心白了秦墨一眼。

   「但妳們不是應該可以用法術清除記憶的嗎?清除記憶後,放我回去不就可以了嗎?」秦墨抱著最後一絲希望說出這番話。

   「你認為我會放一位血族回去嗎?還是你認為我會清除自己晡者記憶呢?放心吧!我會幫你處理原世界的事情和向你家人解釋的了,所以你就放心入學吧!」令狐心這番話完全打碎了秦墨最後的希望。

   秦墨放軟手腳跌坐在沙發上,悔氣地說:「那麼讓我現在回家一趟,收拾一些物品好嗎?」

   令狐心從口袋拿出一枝「寶寶珠」放進嘴裡,無所謂地答:「好吧!不過我要跟著啊!」說著,起身往外走去。

  秦墨重重的嘆了口氣,接著便起身往外走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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